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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才濛濛地亮起來,我就已經意識到我醒了,腦子不顧想要繼續睡的意識,自顧自地開始急速地運作了起來,一大堆的念頭與畫面,在腦中竄來竄去。

待完成的工作,一個步驟接著一個步驟,在壓縮的時間中依序進行著,好像睡夢中也可以把工作做完似的;

焦慮或擔心的事情,開始模擬解決的方法或是可能發生的結果,而且越想越真,好像劇情就是會朝著我所模擬的方向發展;

想念的人兒,就站在那些他們曾出現過的地方,說著那些他們曾說過的話,而我呢,也跟著開心那些曾經一起開心過的事情,哀傷著那些一直延續至今的哀傷…

在半夢半醒之中,試圖讓開心的情節無限延伸擴展,但終究無功而返,因為對失去愛與信任的感傷,伴著濃濃的思念,像是愈攪和愈黏膩的手拉胚泥團,愈轉愈膠著,愈轉愈不成型…

終於這些、那些舖天蓋地而來的哀傷,被從窗口縫隙透進的金黃旭日和清脆鳥囀給驅離,讓我從朦朧之間完全清醒過來。

行禮如儀,我起身、我盥洗、我燒開水、我做早餐;

我吃了DIY鬆餅,我喝了沖泡咖啡,我坐在書桌前,我打開電腦,我發現…

對思念人兒的想念,是不分夢境與現實的,是不會被舖滿大地燦爛的陽光和鳥兒們的叨叨絮絮給蓋過的,思念就像我的影子一樣,在日光和月光下,緊緊跟隨著我的每一步… 每一步…

想起昨夜為了打發紊亂思緒播來看的日劇,兩個互相思念卻相隔遙遠的人兒,在思考著彼此之間的距離。我也想問你:

「我在貝里斯,你在台灣,我所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你在台灣,我在貝里斯,你所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是多遠?

這兩個距離,真的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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