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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選擇在真善美戲院看這部只在該影城上映的羅馬尼亞電影《黃金年代狂想曲Tales from the Golden Age》,純粹是因為放映的場次恰好是我和朋友們想看電影的時間,如此隨興的選擇,卻讓我們有了一個愉悅的午後時光…
這其實不是「一部」電影,而是由不同主題的六段故事集結而成,導演完整版的總長度約165分鐘,片商將這六個妙極了的故事分成趴萬和趴兔兩場上映,也就是… 我得花兩張電影票才能全部趴完。
『「黃金年代」(約1980-1989)係指共產政權強人希奧賽古(Nicolae Ceausescu)統治羅馬尼亞最後十年的黑暗時期,卻被當時政宣部門愚民為史上的繁華盛世。《黃金年代狂想曲》即蒐羅這段時期的許多狂想故事,一段段藉由民眾口耳相傳的非主流歷史,他們共同的特色是新奇、怪誕又深具趣味性,並充滿著人們想擺脫極權壓迫的超現實風格。這種「幽默」天性,讓羅馬尼亞人民在這段時間內依然能保持活力、樂天度過;而《黃金年代狂想曲》則試圖重新找回這種氛圍,帶您一一領略當時小人物的辛酸與樂天。』(資料來源:海鵬電影)
我想我們對於羅馬尼亞這個國家的陌生程度,和人類之於火星恐怕相距不遠。好在我們有一個熟悉的中國為鄰(或是同一個屋簷下?),讓台灣同胞對於共產制度並不會太陌生,因此對於共產國家人民的生活,多少能比其他民主國家的觀眾,來得多一些「體諒的理解」。
第一段《飛天椅傳奇》(THE LEGEND OF THE OFFICIAL VISIT)中,那群為了迎接高層領導來訪而忙得焦頭爛額的黨工和居民,全部動員一起坐上了停不下來的飛天椅(遊樂設施),是否意味著地球表面的共產制度都在瓦解的同時,恐怕仍有一群人還沉迷在其中而欲罷不能?
第二段《高帽子傳奇》(THE LEGEND OF THE PARTY PHOTOGRAPHER),為了不讓國家領導人希奧賽古在法國總統來訪的合照中矮人一截,趕在黨報出刊之前,硬是要攝影師修改底片,讓國家領導人帶上高帽子,卻沒發現希奧賽古手上還有一頂?這的確就是共產國家普遍會採用的表面工夫伎倆,硬要撐出面子,卻忘了亂七八糟的裡子。(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問題豈止發生在共產國家而已?)
第三段《○文盲傳奇》(THE LEGEND OF THE ZEALOUS ACTIVIST)的ZEALOUS ACTIVIST意指「狂熱的激進份子」,也就是片中硬要全村上下無分老幼一律都要來念書識字的青年老師,在上級消滅文盲的指導原則下,這愛國青年的激進手段卻無法百分百奏效,最後只落得一身狼狽。愛國青年壓根不了解,念書識字對於鄉下貧農來說,抵不過下田耕作、上山牧羊來得實際些。
第四段《肥豬炸彈傳奇》(THE LEGEND OF THE GREEDY POLICEMAN)是啪萬(Part 1)裡頭的高潮。這個GREEDY POLICEMAN貪嘴的警察,得到鄉下來的親戚帶來的一頭豬,而這親戚為了新鮮的理由,竟帶來了一頭「活豬」!住在公寓裡頭的小氣警察想方設法要在窄小的廚房裡宰了這頭豬,而不驚動肯定會想來分豬肉的鄰居們。天才的一家人,想到用瓦斯把豬窒息了再來殺,卻沒想到廚房裡的瓦斯都散去了,眼看可以「安靜地」殺豬時,卻忘了豬肚子裡還有滿滿的瓦斯,這想要拿來燒掉豬毛的噴火槍一點燃,整棟公寓所有街坊都知道他家搞了一頭豬了!
欲蓋彌彰、掩耳盜鈴,似乎是這幾個故事的共同脈絡,是否只要表面工夫做得好,就看不出來生活的困頓?答案恐怕不然。
倒是我們從這些幾近真實的故事裡頭,看到了羅馬尼亞人民(或是所有共產國家的人民)樂天知命的生活態度。
回頭往過去的苦難看去,此刻竟成了苦情的笑點…
※ 《黃金年代狂想曲Tales from the Golden Age》官方網站(海鵬電影)
※ 《黃金年代狂想曲Tales from the Golden Age》官方部落格
※ 《黃金年代狂想曲Tales from the Golden Age》@ 開眼電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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