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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導演德沃茲佛Sergey Dvortsevoy首部劇情片之作」節目手冊上是這麼寫的。

趕羊、趕羊、還是趕羊,雖然偶爾還有騎馬、騎驢、騎駱駝,這部片子從頭到尾,就在記錄這哈薩克牧羊人一家子的日常生活。

其中還有一段很完整地記錄了主角阿薩替一頭母羊接生小羊的濕答答實況,要說這是部紀錄片,放在探索頻道,甚至是動物星球頻道播出,都不會顯得太突兀的。

但是,我喜歡導演用紀錄片的手法來構成這部劇情片,用真實流動的時間和空間來說這一個簡單平凡的故事,好自然,好動人,讓人好喜歡。

阿薩從海軍退役之後,就跟姊姊一家人住在哈薩克的草原上─草已經被嗑光了的草原上。姊姊和姊夫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幾匹馬、幾頭驢子、幾匹不曉得是路過的還是他們豢養的駱駝,還有成天咩咩叫吵死人的一大群羊 (兒子女兒是自己的,馬驢羊這些畜生可是國家的)。再加上一個跟阿薩很麻吉,負責開著水車運水補給的光棍朋友。這就是本片的主要演員了。

姊姊溫柔賢慧,忙裡忙外照顧一家大小。姊夫肩負家計,永遠繃著一張臉,煩惱著母羊小羊的生老病死。大兒子成天抱著一台破收音機,聽著哈薩克電台報導的關於歐洲、日本還有全世界的政治、經濟、藝文等新聞,等著晚上趴在爸爸背上幫爸爸擠粉刺的時候,一條一條地「轉播」給爸爸聽。

小兒子話還說不清楚,但是已經有牧羊人的架勢,老是騎著木馬 (一根木棍) 在帳篷和羊圈之間奔來奔去。女兒的嗓子好,歌聲優美清亮,媽媽特別驕傲,爸爸卻嫌她吵,但她就是愛唱,唱一整天也不累,也剛好唱成了這部電影的最主要背景音樂 (除了沙塵暴的呼嘯聲和羊咩咩的叫聲以外)。

阿薩的麻吉一直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到大都市去闖一闖,不過你看到他車上貼滿了那些從雜誌上剪下來的波霸美女裸照,就知道他去都市的醉翁之意,其實還是在解決單身漢的硬梆梆問題。

沒錯!重點來了!在這個成天不是烈日當空,就是沙塵暴呼嘯撒野,羊比草多,草又比人多的世界,母羊的數量遠遠勝過女人,更別說可以當成阿薩和他的麻吉結婚對象的適婚女子了。

圖班Tulpan是誰?圖班是一位適婚年紀的少女,是阿薩的鄰居,說遠不遠,要請阿薩的麻吉開著那台鐵牛車一整天才到得了的另一頂帳篷。圖班是阿薩的世界中,唯一可以娶回家當老婆,然後讓他可以分配到政府配給羊群的女人了。

阿薩的姊夫和麻吉陪著阿薩去圖班家,第一次相親就慘遭滑鐵盧,躲在廉幕後面根本沒有現身的圖班,透過她父母親表示,她不喜歡阿薩,因為阿薩的耳朵太大了!



可是圖班是這方圓百里裡面唯一的年輕未婚女子,阿薩想要結婚,獲得配給的羊群,怎麼能夠就此罷休呢?

再次前往圖班家的阿薩,還是得不到圖班和她父母親的應允,阿薩不死心,趴在門縫上看著屋子裡頭圖班的「背影」,我想這一定是賀爾蒙在作祟,竟能讓從未見過圖班面貌的阿薩在門外喊著:「圖班,你好美麗,我好喜歡你…」

沒錯!阿薩跟所有的觀眾一樣,從來沒見過圖班!

阿薩後來再去找圖班的時候,圖班已經離家到大都市去工作了…



對啊!娶不到圖班,阿薩還可以去大都市闖闖不是嘛?

阿薩的麻吉穿得一身人模人樣,開車到阿薩的家裡來接他,兩人想要從此離開這烏龜不靠岸的荒漠,勇闖大都市一圓美夢。

「停車!停車!」鐵牛車吭噹吭噹地開了一段路之後,阿薩突然大喊!

阿薩跳下了車,抓了行李回頭就往那沒有草的草原奔去,他不去都市了,他要做個牧羊人。

是啊!阿薩差點忘了他畫在海軍軍服衣領裡頭的他的夢想:草原、帳篷、駱駝、羊群,還有那整個天空把夢想照得晶亮的點點繁星…

不管是躲在門後或廉後,始終沒露臉過的,以為會是自己新娘的圖班,還是那遙遠的,未知的,以為可以找到自己夢想的大都市,很多東西,都只是牧羊人「以為」自己想要的,可是那些東西,真的是牧羊人的天命該追求的嘛?真正是牧羊人需要的嘛?牧羊人真正想要的,是印在雜誌上的花花世界?抑或是畫在衣領裡頭,星空下的草原和帳篷呢?




《圖班嫁給我》預告片 | 《Tulpan》trailer






【官方電影本事】

圖班嫁給我 Tulpan

賽吉‧德沃茲佛 Sergey Dvortsevoy

2008 / Germany, Kazakhstan, Poland, Russia, Switzerland / 35mm / Color / 100min

2008 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大獎 / 2008 東京影展最佳影片

阿薩有一套海軍制服,衣領內畫著駱駝、龍捲風、圓頂帳篷、羊群柵欄,那是他的夢想,在無垠草原的星空下,構築自己的小天地。

在俄羅斯服役結束後,阿薩回到哈薩克,在姐姐和姐夫的家裡幫忙放牧,渴望有天成為當家的游牧人。但牧主跟阿薩說,想擁有自己的羊群,就必須先討到老婆。在這一望無際的廣大草原中,除了羊咩咩之外,阿薩想不出還有什麼活生生的對象可追。當他發現竟還有一名適婚女子圖班的存在之後,便卯起勁展開求婚大作戰!然而圖班卻對阿薩那對招風耳超不滿意,遲遲不肯露臉,數度拒絕婚事,讓阿薩越發苦惱。

眼看草原越來越貧瘠,阿薩的婚事仍然遙遙無期,又到了游牧民族遷徙的時刻。阿薩究竟會留下來追尋美夢,還是遠走他鄉另覓良機?一顆期待愛的心,開始動搖…

對劇組來說,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地方拍這麼久的戲是非常辛苦的,那裡的自然環境也很嚴峻。對演員來說,最困難的事就是要跟那些動物一樣厲害,因為那些動物在片中的表現都非常搶眼,演員就該比牠們出色。我們將在那邊生活的經驗帶入電影,讓它們影響故事的建構。最後,電影像棵樹那樣成長發展,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測。-賽吉.德沃茲佛

After completing his naval service, young Asa travels back to Kazakh steppe where his sister and her husband lead a nomadic life. To start his new life as a shepherd, Asa must get married first. His only hope for marriage on the deserted steppe is Tulpan, who unfortunately doesn’t return his affection simply because he has big ears. Determined to fulfill his ideal life, Asa decides to continue with the pursuit of his dream.

★ 2009台北電影節 – 圖班嫁給我 Tulpan




【參考資料】
圖班嫁給我 Tulpan 官方網站 ZEITGEIST FILMS
2009台北電影節 官方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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