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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暉答應我,如果我真的可以早幾天交接資通部的工作,而且可以再去沙普Sapu的話,我不但可以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他還要請我吃大餐。「大餐」這樣的字眼,在台灣可能聽起來沒什麼,可是在非洲這樣物資缺乏的地方,如果有人敢這麼說,而且還滿心誠意地邀請,那可是件非常令人感動的事情呢。

志暉可不是說說而已,還開出了好幾樣菜單給我呢!有牛排、咖哩飯、玉米濃湯、炸薯條什麼的,雖然這幾樣菜,談不上什麼真正的大餐,但重點是志暉的心意十足。

今天中午,我們就一起把鄭技師幫忙買來的牛肉,給下鍋煎了。一切按照志暉從台灣帶來的「絕不失敗 輕鬆完成30道菜」書上的說明來做。色、香的確沒話講,看起來很好吃、聞起來也很讚,可惜吃起來卻硬得跟橡皮筋一樣,或許是我們處理肉的方式不對,沒有把筋肉分離,搞得很難切,又很難嚼,嚼了很久還是難以下嚥,還吃不到一半,我們就放棄了,把剩下一半左右的肉,全都留給宿舍的園丁當晚餐了,或許阿甘的牙齒比我們厲害。


(牛排-志揚煎的)


(牛排-志暉煎的)


(牛排很硬,得用力切)


(牛排很硬,嚼得很辛苦)

這道牛排大餐算是失敗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再接再厲,下午我們把志暉做好的咖啡凍帶去鄭技師家,想要回請小鄭媽媽一起喝下午茶,我還把上回做生日蛋糕剩下一半的蛋糕粉,也帶了過去,打算秀一下,烤個蛋糕請大家吃。


(製作巧克力蛋糕 - 因陋就簡,沒有電動攪拌器,一切靠手工囉!)

不過這回我烤的蛋糕,就沒辦法像上次那樣成功了,因為鄭技師家的烤箱太小,又不能控制在固定的溫度,更糟糕的是,一次只能設定烤個15分鐘,然後就得重新再來個15分鐘,本來這樣大小的巧克力蛋糕應該要烤個30-40分鐘,可是沒等到跑完第二個15分鐘,烤箱就已經傳出燒焦的味道了。

不幸中的大幸,我把烤焦的外層剝掉之後,裡面的部分還不錯,正好可以當今天晚上聚餐的甜點。鄭技師、小鄭媽、鄭專家、林技師、陳技師、志暉、政偉每個人都是好人,大家都吃了,而且大家都很客氣地說還不錯。




在沙普台灣村 (這是我自己這樣稱呼的,因為沙普村有一半以上的村民,就是台灣技術團的成員和家眷),一位團長、八位技師、二位替代役,在加上來此探親、依親的家眷,當然,這段時間還有我這個「愛烤愛對樓」,已經進來沙普八次的志工乙員,人數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人。

台灣人這麼少,成天走來逛去,也都只能遇上這些熟到不能再熟的面孔,物資非常缺乏,也沒有什麼娛樂,在如此貧瘠又窮極無聊的地方,我覺得最溫馨的莫過於這些遠在異鄉打拼的台灣人,彼此之間互相照顧與關懷的情誼。

在一天辛苦的工作之後,傍晚時分,你到我的菜園裡拔蔥,我到你的院子裡摘菜,然後大夥聚在一起料理一些熟悉的家鄉味來嚐嚐,礙於食材的缺乏,有時候無法把菜做得很道地,但也無妨,吃吃喝喝、談天說地,還是可以開心地打發閒暇的時間。

在千里之外的異鄉打拼,孤單是具體的形象,寂寞是抽象的知覺。志暉說得好,「寂寞都不寂寞了」,是啊!當寂寞到了一種濃度,當一個寂寞遇上了另一個寂寞,寂寞也真的都不再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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